宋贞没有出声。

    顾老爷子没去看她,叹口气,低喃:“妻贤夫祸少,助夫旺三代,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一句箴言,这话真得很值得我们每个人记在心里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某医院。

    陆护党想了一夜,最终决定再试着和顾延瑜把日子过下去,他想通一个关节点,给妻子安全感,用心,用行动给妻子安全感,从而逐渐打消顾延瑜对她的猜疑,彼此交心,认真对待夫妻关系,维护他们的小家,和和美美过日子。

    有了决定,自然得和妻子说说,可他怎么都没想到,顾延瑜会走上极端,若不是送医院抢救及时,他再见到的必是她的尸体。

    从顾家恍恍惚惚出来,他骑上自行车直奔医院。也幸好他起得早,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,不然,难保他不会在路上出事。

    “你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顾延瑾在顾延瑜病房外的长椅上坐着,听到有急匆匆的脚步声靠近,抬眼循声而望,见来人是陆护党,起身就朝对方给了一拳。

    陆护党脚下趔趄,好不容易站稳,被顾延瑾接连又给了好几拳:“我妹就算有千般万般不好,她也给你生了儿子不是,你倒好,竟然想着和她离婚,陆护党,你算是个什么东西,啊?!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给了我妹足够的安全感,我妹能像大福说得那样,因为自卑才总想盯着你,疑神疑鬼,觉得你在学校和女同学搞对象?”

    “没错,我妹的脾气是不好,更是接连两次没有考上大学,但就我家的条件,她需要自卑吗?陆护党,我妹特么的喜欢你,她喜欢你才会因自己的不足,在你面前觉得自卑,担心你瞧不起她,担心你在外面另外找人。”

    陆护党没有还手,被顾延瑾打得鼻青脸肿,腹部吃痛。

    顾延瑾打够了,后退两步,一脸怒气地坐回长椅上,怒视着陆护党,磨牙:“要离婚就等着吧,等着我妹清醒,我背着她去和你办离婚手续。”

    “小哥,我不和小瑜离婚。”

    陆护党抱着吃痛的腹部,靠墙而立:

    “我想了一晚上,我和小瑜走到今天这一步,有她的责任,其实也有我的责任,打今个起,我会努力做好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该承担的责任,同时我会和小瑜好好沟通,解决我们夫妻间的矛盾,两人一块把日子过好。”

    嗤笑一声,顾延瑾冷冷说:“你说离婚就离婚,你说不离婚就不离婚,陆护党,你这是耍我妹玩儿,还是压根就没把我顾家放在眼里,由着你的意愿我行我素?”

    陆护党面颊滚烫,良久,他张了张嘴,说:“提出和小瑜离婚,到现在我不想离婚,是我想通透了,想再给我和小瑜一个机会,给我们的小家一个机会,旁的我从未想过。”

    “呵!”顾延瑾冷笑。

    陆护党抿唇,态度诚恳说:“小哥,请您相信我,我是真得想通透了,回头小瑜醒过来,我会和她好好谈谈的。”

    顾延瑾别过头,不想去理会他,更没有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