瞅着她,刘红霞眼神怪异:“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
    “就我这年龄做奶奶你不觉得奇怪?”

    满打满算,她也就三十九,如若大福给力的话,今年结婚,明年生子,那她四十岁便能做奶奶,矮油,这单单想想,她都满心觉得怪怪哒。

    刘红霞给叶夏个白眼儿:“你就嘚瑟吧,在农村,三十七八岁做奶奶不少,你不要说你没见过,更没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叶夏歪着头想了想,回她:“以前是不少,但现在应该不多,毕竟时代在变化,农村的孩子有不少往外走,这一见世面,应该都不会太早结婚。”

    刘红霞倒没反驳,而是问起大福的工作来:“咱家大福不好好在京市坐机关,非得跑到x市那么远的地方去做镇干部,你说说,那地方得多苦啊,他能呆得习惯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们家以前就在柳河镇下面的双槐村,大福既然选择走目前这条路,自然得从基层做起,而且,他本就是农村出来的,再回到曾经生活过的地方,工作起来应该不会太困难。”

    叶夏嘴角噙笑,不疾不徐地说着。

    刘红霞闻言,打趣:“你倒是心大,把我们大福一个人丢到那么远的地方,也真够放心得下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话可说错了,下基层去柳河镇工作,不是我出的主意,是大福和老爷子还有他爹商量过后决定的,我呢,只是被告知一声,不过,我挺赞成大福的决定,脚踏实地,从基层干起,这对他未来发展多有裨益。”

    这边刘红霞和叶夏正说起大福,柳河公社那边大福正为一件事头痛着。

    “大福哥,你帮帮我吧,求你了,你就帮帮我吧,不然,我会被我娘打死的!”

    大福到柳河镇任镇书记已有段日子,难免会在镇上遇到双槐村的熟人,继而被整个双槐村的人知道自家村里出去的娃儿,时隔十多年竟然回到老家,

    在镇政府做官儿,甭提有多激动了,而自打知道大福的身份,陆青草觉得自己有救了,觉得只要她好好求大福帮忙,就能离开双槐村,就能摆脱她娘的打骂,

    这不,今中午被她娘为点小事再次打得差点断气,为了能够活下去,硬是撑着等家里人吃过午饭在屋里歇息,一瘸一拐偷偷走出家门,一路来到乡政府。

    三次,大福自打任职柳河镇书记,已被陆青草求救求帮忙三次,每次他都将人先带到镇医院处理身上的伤,然后再亲自到双槐村老陆家给陆三哥两口子做工作,

    不能虐待,甚至殴打儿女,奈何人两口子嘴上应着,回头,陆三嫂该怎样打骂闺女照旧,于是,使得陆青草一次次到镇政府找他求助。

    不管吧,他是镇干部,以前又和老陆家有那么点关系,做不到置之不理;可是出手管吧,陆青草被她娘殴打,这属于家庭矛盾,

    就算必须得有部门去管,那也是妇联的事,和他一个镇书记扯不上多大干系,况且,那陆青草的娘惯会阴奉阳违,他能拿对方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