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风语可以理解了,她原本以为自己说出莫长安,那位看起来毫无心机的千金小姐就会一切照她说的做,结果,阳奉阴违。

    而且,她不确定有没有引起墨姒颜的注意,让她怀疑。

    这样,会很棘手。

    风语一直不喜欢这种不被她掌控的,一切一切。

    “至于,为什么说你还没发现自己最愚蠢。”周晋以折扇挡住如玉面色,薄唇轻启:“因为,你实在不自量力,让我无法直视。”

    “风语,这么多年,我以为你就算没脑子,多少可以学着点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,你觉得自己可以与夜先生博弈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风语面色一僵。

    当然,她不会承认这一点。

    周晋怎么知道这些她不清楚,不过,今日她已经被周晋逼得退无可退,屈辱或者难堪,她不想再听到他说任何多余的话。

    而且,周晋没资格。

    风语虽不至于桀骜难驯,但是,镜组织可以让她乖乖听话的,唯独鱼千岁。

    周晋,她不认为自己需要在这里听着他“好心”地提醒她怎么愚蠢。

    “不明白?”周晋好像不意外她的态度,非常坦然;“那我不妨说明白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千岁山那次,你碰了不该碰的,我们的这位千岁往往对你纵容,对此,却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。”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,还是他吩咐雪隐亲自……”周晋看着风语一霎如纸的面色,一字一字刻意地说道:“施刑。”

    “可惜,实在可惜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时候,他也不屑碰你。”

    “周!晋!”风语的眼里明显阴云密布,幽冷如蛇,白皙纤柔的侧颈清晰地浮现隐隐青色的筋络。

    她在忍。

    “我想做什么,不容你在这里教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想。不过,你实在蠢得让我不忍心。”周晋低眸,哑声说道:“而我,刚好舍不得你死。”

    风语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,一时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怎么,你不信?”周晋看着那双阴冷的眼睛,有些玩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