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桃冬一阵错愕,愣在原地,“哪儿来的酒葫芦…”

    但是当她看清了酒葫芦上的绳子时,又轻轻地笑了,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,深到了暴雨心里。

    暴雨就这么伸着手,拿着酒葫芦,步桃冬久久没接过来,暴雨也没有觉得手酸了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,你就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沙哑的低音炮轰进了步桃冬的耳朵里,她小鹿乱撞,脸红到了耳根。

    想了许久,步桃冬接过酒葫芦,里面还有一半的酒,她浅笑一下,饮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咳咳…”轻微的咳嗽让暴雨明白了这个女子并不会饮酒,他有些尴尬,“不会喝酒,怎么又喝了?”

    “你还问,”步桃冬侧着身子,一直不敢抬眼看看暴雨,“出任务的人,身上带着酒,也不怕耽误了正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,几乎没有出任务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”

    良久的沉默,步桃冬依旧坐在井边,脸上的红晕没有消失。

    “你…还好吗?”

    暴雨走到步桃冬面前,蹲下,直视着她的眼睛,一双手攥成了拳头,不知道该放在哪里。

    “那日,真的多谢你救我。”

    那一天的场景,一直在步桃冬脑海里挥之不去,想忘记,却越来越深刻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说这个。”

    事情过去的太久了,暴雨想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。

    那日,走的匆忙,步桃冬只是往暴雨怀里塞了一包什么东西,暴雨就离去了,后来暴雨才发现,手绢抱着的是那糕点,手绢上,绣着一个步字。

    那糕点的味道,暴雨记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他很庆幸,他记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…我告诉我的父母,我并没有被歹人侵犯…”

    步桃冬羞于启齿,声音很小声。

    “后来,他们便将我许给了风雅颂的大公子,我把事情告诉了大公子,若他嫌弃我,我便不嫁,我愿意为了你自梳…”

    步桃冬看了眼暴雨已经苍白的双唇,还有身侧咯吱咯吱作响的拳头,竟然有一丝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