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风顿了顿,没有把疑问说出来,恰巧一阵风吹过,云开雾散,皎洁的月光落在树上树下的三个人身上。

    暴雨不知何时掏出了一块饼在悠闲地啃着,沈风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不大的酒葫芦,往树下一丢,暴雨头都没有抬,伸手就接住了,用嘴叼开了瓶塞,咕噜噜地喝了几口。

    难得有这么清闲的任务。

    夜里的寂静让关久久的内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天上斑斑点点的星星,就像黑天鹅绒上点翠着数不尽的钻石一般,忽闪着,星光微醺,夜风微醉。

    “好看吧。”

    三个人都看着夜空,看着繁星,仿佛那一切纷争都与他们无关,他们就像是这个高地上安静生活的农家人,白天的忙碌结束后,一家人在这里休息。

    “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这里十分安静,轻轻地对话都能听见。

    “水木,你以前认识那个哑巴?”

    关久久又想起了丁乐丑恶的嘴脸,一声淡淡的冷笑,“我原本和他同归于尽,没想到我们命都很大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沈风不再多问,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曾经,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,就不必刨根问底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暴雨居然开口了:“沉水木,你为什么倒戈我们殿下?老二那么看中你。”

    略带沙哑的低音炮让关久久吓了一跳,沈风也探头看了看暴雨,这可真是问出了我的心声啊…

    关久久笑了“沉家和二殿下对我下药你们知道吗?”

    说道这里,关久久捂住了心口,声音也愈发寒冷:“老二看中我?我还是沉家的女儿呢,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毒?我命大活了下来,却日日受这心口痛的折磨,我想不明白啊!”

    下毒?

    暴雨眉头一皱,沉家对毒药熟悉的应该是二小姐沉木。对于沉老爷来说,老幺沉水木是老来子,格外珍惜,绝对舍不得下手,那沉木为什么要给沉水木下毒?

    沈风也熟悉其他几个小姐,他的想法和暴雨的一样,“你爹是舍不得杀你的,所以肯定不是他,你二姐…”

    “别一口一个我爹我姐的,他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,我是随风的人,从我活下来开始,从他把我…开始…”

    关久久后半句话几乎是从牙缝儿里飘出来的,没说完就红着脸不吱声了。

    三个人心思各异,默默地坐着不说话,良久,直到关久久打了个喷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