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白慕秋对打不仅要小心她的攻击,还要小心那时不时从天空劈开的攻击,白蔺越是打下去便越觉得此子前途不可限量,怎么偏偏就是这般的性子。

    还要为身后那个魔头辩护。

    真是浪费这一身的天赋。

    “白慕秋,莫要再执迷不悟。”他被一掌劈得倒出去,反而在外得了空隙,大声朝着正在和数十人对抗的白慕秋。

    只是根本没有得到回应。

    他眼下寒芒一闪,催掌朝着夏晚冲去。

    你白慕秋不是要护着这魔头与审判会为敌吗,那我便除了这魔头,你便再没理由了。

    台下的人何曾在审判会的伏魔台上见过这样的好戏,当下就有人大喊道:“他去杀夏晚了吧。”

    这声音落到白慕秋耳里,她挣脱开拦住她的五个长老,生生受了几掌,朝着白蔺攻击的方向冲去。

    压制不住了,她想靠着这修为拦下这数十人还是太勉强了,可冒着在打斗中突破风险..

    压制在体内的雷已经是极限了,再不突破就要自焚了。

    她掌心划开一道天雷,将白蔺钉在了半路,自己径直冲向夏晚,仙剑已然朝着那锁链而去,将其拦腰砍断夏晚的身子失去支撑,直直倒了下来,被仙剑承载住,向上方托去。

    “白慕秋!你当真要与宗门为敌!”白蔺被那柄雷阻了身形,眼睁睁看着那夏晚被剑托走了去。

    几个要上去将夏晚揪回来的长老,人还没有腾空而起,就被白慕秋抓过劈下来的天雷给砸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她没错,什么错事都没有干的人,凭什么要被你滥杀无辜的人宣判有罪。”白慕秋望了在斜上方的夏晚,确认她已经远离了一定的范围。

    她缓缓将右手抬起,尖端慢慢地聚起来一道电弧,那头顶的乌云缓缓地聚到了一起,不再向外释放天雷,它暗压压地沉下来,状似在酝酿着最后一击。

    白慕秋的另一只手掌心朝向地面,面前的数十人都在防备她出什么大招,各自护住自己的心脉,就连白蔺也一脸阴晴不定地看着她,脚下却没有前进。

    “吾论道,不论种族生平,不论贫富贵贱,皆为平等,终我此生,只以对错相论,现立誓,如违此誓,不得好死。”那手尖的电弧直朝天穹而去,将那乌云戳开了一个窟窿,乌云被击开后,慢慢聚拢所有的力量被汇于一点,向着白慕秋袭来。

    正好击在她的指尖,她像是一个载体,将自己能够吸入的部分尽数吞没,将无法化为己用的力量于掌间发出,力量尽数洒向地面,一时间这伏魔台上全是噼啪作响的天雷。

    审判会的众人纷纷被这群体范围的攻击给震麻了全身,就看见那承受了最重攻击的白慕秋,仍然直立地站着,脊梁挺得笔直,她浑身都痛得麻了,天雷在她体内乱窜,较之以往都要猛烈,但她仍然不吭一声。

    如果谢以在这里或许会说白慕秋就是这样的,如同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,他这个小老头本该死在化神的雷劫下,可这人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活生生替他挡了去,每次都在死亡边缘徘徊,但每一次都撑了过来。

    白慕秋的修为增长在没有信仰之前,全然靠的是不要命,所以他炼的最多的丹药是保命用的,不是给他自己用,而是给他的好友。

    可惜,四方盛会相关的人都被白蔺剔除了去,以免生出祸端,不然谢以的性子怕是会冲上来给她呐喊助威。

    体内的灵力在天雷的淬炼下更加浑厚,她看上去岿然不动,实则早已是强弩之末,破镜在即,她赌对面没有人敢单独上来,这最后一下的群体攻击就是她放出去的障眼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