淅淅沥沥的水声渐停,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打开,湿热的雾气源源不断冒出,叶白浑身被蒸的粉白,露出的关节更是像刻意打过腮红一般,可爱的不像话。

    他看着褚澜夜和傅尘井水不犯河水般各自守在一边的模样有些好笑,不由得感慨一句,“唉,我好像那个古代昏庸无道的帝王,左拥右抱的。”

    傅尘无奈地笑了笑,褚澜夜则“哼”了一声,嘴里不知道吐槽了句什么。

    叶白站在床尾踢了踢两人的脚,“你们两个要是想抽身的话随时都可以,我不强求。”

    即使叶白清清楚楚地说过只当他们是炮友,但每次被提醒的时候还是会难受。

    两人一时无言,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叶白察觉到气氛的萎靡,纵身往床中间一跳,趴在床上揽住两人的腰说:“我不会在这段时间找第三个床伴,你们如果和别人上了床,也必须立刻退出,听到了吗?”

    虽然知道叶白说这些是因为洁癖,但两人还是因为话中透露出的些许占有欲而高兴不少。

    褚澜夜用被子裹住叶白,狠狠在他脸上嘬了一口,“什么帝王,你就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,一天到晚就知道发骚,欠操死了。”

    叶白勾唇一笑,滚到傅尘身上蹭了蹭,“我这是姜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。你们两个就是我鱼塘里的鱼。”

    傅尘意味不明地笑了声,捏住叶白的脸左右摇晃,“你确实挺欠操的。”

    原本温馨的氛围顷刻间变得暧昧,叶白咽了咽口水,仿佛看到两人的眼里都冒起了绿光,他后穴一紧,迅速缩进了被窝,“我累了,我要睡觉,没力气陪你们闹腾。”

    傅尘褚澜夜对视一眼,纷纷叹了口气,收起那份蠢蠢欲动的心,憋着浑身的火气躺进被窝。

    这段关系好不容易被认可,两人都不想再出什么岔子,也不怎么忍心再强迫叶白做他不愿意做的事。

    两侧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缓,中间的叶白却依然精神抖擞,关系挑明之后他有种莫名的兴奋,却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。

    他无聊地观察着两人睡着的样子。

    褚澜夜的眉毛很浓,却并不杂乱,鼻梁也很直,睡着时看起来比平时要聪明不少,可他依稀记得和褚澜夜做夫夫的那段时间这人明明很高冷来着。

    可能是时间长了就演不下去了吧。

    傅尘的眉眼要温和一些,但也仅限于他没有睁开那双狭长的眼睛时。不戴眼镜能看到睫毛又长又密,淡色的薄唇微微抿着,似乎没有睡熟。

    叶白轻叹一声,盯着天花板数羊。

    傅尘似有所觉地睁眼,“睡不着?”

    叶白转过身面向傅尘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傅尘随即起身,出去了一会儿之后手里多了一本《货币金融学》。他靠在床头,低声给叶白读了起来。

    怀里没人,褚澜夜很快也睁开了眼,他看到叶白枕在傅尘腰上,吃味地皱了皱眉,强行把自己唤醒,靠在床头,“我也要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