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夜寒的关心像是一股汩汩暖流,缓缓地注入她的心底,使苏诗涵觉得自己全身心都暖融融的。

    伴随着暖流而来的,是源源不断的感动。

    那曾凝结在她心上的厚厚一层冰霜,也仿若在瞬间消融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受伤。”苏诗涵眸里水光潋滟,她兀自摇头,轻声回他:“能伤得了我的人,除了你,可就没有别人了。”

    除却傅夜寒,没有人能够再伤得了她。

    她也不会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。

    苏诗涵微红了脸,她的语气平静,却浸入了许些沧桑。

    傅夜寒看了苏诗涵许久,终于确认了苏诗涵没有受伤,这才暗暗松了松绷紧的心弦。

    “任何时候,你都要先保护好自己,不然,你要是受伤了,疼的人也只会是你!”分明,傅夜寒是想要说一些温言细语,不想再让她受伤。

    但是,话一到了嘴边,却总是感觉像是变了一种味道一样,他生硬的语调,彰显不了他的温柔,只能将他强势的一面泄露出来。

    听傅夜寒这么一开口,与其说是他在担忧苏诗涵,倒更像是他在斥声责备苏诗涵。

    但事实上,并非这般。

    纵是傅夜寒懊恼,却也只能如此。

    苏诗涵不是不懂他,因而,她倒也不会为此而与傅夜寒置气。

    “你教过我防身术,我至今还记得,而且,我也练过一些武术和散打,一般人都不会是我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,便也没有人欺负得了我。”

    为了打消傅夜寒的担忧,这些话,苏诗涵脱口而出道。

    但是,当话一说出口,苏诗涵的反应迟钝了半拍,才恍惚过来,渐渐察觉到了空气之中的不对味来。

    似乎,她说错话了。

    其实,说错了话也不大要紧,怕的,是傅夜寒刨根问底。

    傅夜寒向来不好糊弄,要是他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,那么,她势必会招架不住,会全盘说出所有的一切。

    可是,若是一定非要较起真来,她也只是实话实说,并未说谎。

    防身术,的的确确是傅夜寒亲自教给她的,但是,这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而这一辈子,傅夜寒尚且还不曾手把手教过她。